岁月匆匆摘下丝丝容颜,又轻轻挥去绺绺恩怨。往事如星星闪烁。于是,牵着月光,去放牧记忆。生命,在寻觅一种淡淡的宣言。
从一盆盛着时间的水中,拧起毛巾,那声声滴落,全是诉说。可滚滚红尘早将一串萌动的宠辱,风化成一片残迹。
没有欲望,子夜里一灯如豆,昔事如歌,常常有阵阵焦灼。人生的日历翻过盛夏的一页,太阳的炎威丝毫没有消退。
日子像一个个部落,远远近近,参参差差。无法忘却的是当初,不想诉说的已随早秋飘落。砥砺的台台阶上,一叶,一叶,铺满我淡黄的愁绪。
在无风的日子里收集阳光,背景被高度的简略。走近窗口,窗外的风景已一半没有意义。
对镜自视,终于发现一个残缺的自己,童心早已泯灭,纯真依稀退色,棱角已被磨平,幸存的几根傲骨、芒刺,全给了高悬的良知和深沉的落寞。
多少次站在夕阳下的芳郊野外,没有起点也没有尽头,看追思和畅想赶走孤独,物我两忘,承接着一种悠然的拙朴。
季节渐深,雪花和火塘冷冷暖暖色彩斑驳的故事,已悄悄隐去。岁月缀成的页码,叠印着一张张答卷,生活转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原处。
卧听流泉,如萧如琴,默默点燃一支畅想。黎明,正诞生者冉冉的开始。还是喜欢纸面人生,一面是狂放与孤独,一面是禁锢与洒脱。成熟辉煌的瞬间,总是劫数来临的那刻,悲剧往往在鲜花和笑声中展示残酷。
围墙在夏日的午后,斜切下一溜阴凉,树梢没有颤动,丢弃鉴赏背负的人生行李,独享宁静,宛如枕依散文的空灵和诗的韵脚。
生命的星空,或逼窄,或宽阔,都该有过闪烁。没有奢望,即使在那布景中消失,也会在那心灵的绿洲上复活。